对于潼关,我知道的很少,仅仅知道她是陕西最东部的一个县。虽然去过几次,总没有感觉到她的神奇,驱车从高速下来,顺着弯弯曲曲的道路,来到一个很平坦的地方没有古人说的那么神奇。“畿内之险,惟潼关与山海为首称。”这是《山海关志》对潼关的赞誉。
“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这是唐代大诗人杜甫对潼关险峻地理形势的逼真描绘。再就是抗战时期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抵挡住日本人的西进,确保关中大地免遭外敌的蹂躏。再下来就是盛产黄金。最近应邀参加潼关县政府举办的2017年潼关旅游推介高峰论坛,经到会学者的一番论道,才知道,潼关的古与今和历史价值。
蒙尘宝玉 烽火名关
“荆山已去华山来,日出潼关四扇开。” ——韩愈
《水经注》有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潼关地处陕西东端,南依秦岭,北临黄河,东连函谷关,西接长安,扼秦、晋、豫三省要冲,这个由山川自然组成的军事要塞,素有“三秦锁钥”、“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美誉,威名雄甲天下,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古人曾慨叹:“人间路止潼关险。”《山海关志》有语云:“畿内之险,唯潼关与山海为首。”《春秋传》也有:“秦有潼关,蜀有剑阁,皆国之门户”之说。回溯历史的长河,就不难看到昔日潼关的雄伟赫赫、气象万千。
物换星移,纵横捭阖。时光逆转至商朝末年,殷纣无道,横征暴敛,兵火四起,民不聊生。西岐以有道伐无道,击败太师闻仲,商兵丢盔弃甲,逃到潼关一带的时候粮草断绝,疲惫不堪。闻仲慌不择路,爬上绝龙岭,西岐放火烧林,导致闻太师命丧于此。此后,商朝更无良将,一举为周所灭。
再至秦时,潼关十二连城的烽火正起,旌旗猎猎,将士们枕戈待旦,捍卫山河。时至如今,这里的村庄名称多含屯、营、堡、寨这类字眼,就连常说的“狼烟四起”到了潼关人嘴里亦成了“五起狼烟”,此般豪迈、血性,看来早已从古代开始就流淌在潼关人的血液中了。
东汉末年,白袍小将西凉马超大战许褚,力退曹军。一代枭雄曹操惊惧长叹,马超不减吕布之勇!真可谓“潼关战败望风逃,孟德仓惶脱锦袍。剑客髭髯应丧胆,马超声加盖天高。”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这首盛唐时期由西北人民编写的《哥舒歌》,曾流传极广,此中可见哥舒翰的骁勇、功绩。同时期的诗仙、诗圣也对其钦仰不已,李白曾有诗道:“君不能学哥舒横行青海夜带刀,西屠石堡取紫袍。”杜甫更是专门题诗一首赠与哥舒翰,诗曰:“开府当朝杰,论兵迈古风。先锋百姓在,略地两隅空。青海无传箭,天山早挂弓。”
昔日的潼关,声名远播,豪杰辈出,有“四知先生”杨震之风泽被后代;有元人张养浩不屑腐败辞官归家,屡召不赴;有蒋纬国跪桌誓保潼关……今日之潼关,历经沧桑,依旧气魄不凡,如同一枚蒙尘宝玉,只待后起之秀,渐渐挖掘,再现黄河、黄金、黄土地,古关、古渡、古战场的辉煌。
沉浮过境 海阔蓝图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张养浩
千百年来,黄河滔天的巨浪未曾撼动这巍峨雄关。烽火连天的战争亦没能攻破这坚固城防。没有想到的是,这“天下第一关”却消逝于和平年代。
据《中国历史军事地理要览》记载:“古潼关城历经宋、元、明、清乃至民国的修葺,基本保留完好。新中国成立后因修建三门峡水库拆掉潼关城楼,现在还留有土垣,关左有新建的黄河铁桥。”古潼关的废弃与毁灭,是当初所谓的“苏联专家”不听劝阻,坚持修建三门峡水库而直接造成的。1959年开始,潼关人开始迁移至宁夏、白水,千年古城一夜之间化为虚无。这里的人,含着泪、忍着悲、一块砖、一根椽的把古城拆了,砖散、椽沉,老城里的人心在滴血。
老人们回忆说,此前的潼关和西安一样热闹。这里山川如画,四时异象,奔波于长安道上的文人墨客,路经潼关莫不兴叹吟咏。除城墙上的宏大建筑而外,在关城内外,还建有30多处庵堂寺庙以及木石牌坊。特别在城内建有金陵寺、钟楼、望河楼、吕祖庙,牌坊、楼阁多不胜举。这些古建筑物,无不雕梁画栋,飞檐叠嶂,构筑精美。潼关城内店铺林立,商贾如云,行人摩肩接踵,曾是晋陕豫三省边界最繁华的地方。传世的“八景”更是令人谈之动容,远眺“雄关虎踞”、俯视“禁沟龙湫”、南望“秦岭云屏”、北看“中条雪案”、晨观“风陵晓渡”、踏青“黄河春涨”、早听“道观神钟”、夕视“谯楼晚照”。
“明知征途有艰难,越是艰辛越向前。”黄河、渭河、洛河在这里合流,华山、中条山、黄土高原在这里汇聚。岁月更迭、沉浮过境,如今的潼关,依旧保持着古往今来黄河的姿态,怒吼着冲出那颓壁残垣,以90度大拐弯的雄姿,蓦然前进,奔流到海阔的蓝图中。
潼关古城的古与今
三秦锁钥,四镇咽喉
潼关在五代之前一直是中国的腹心地区,后来渐渐成了东西两大板块的枢纽地带,但它朝着中原的这边就只是一条孔道。这条孔道一边是山,一边是河。
山,就是中华父亲山秦岭中一段属于陕西的华山,一段属于河北的崤山。河,就是黄河,潼关虽然在黄河的另外一边,但潼关附近的山是从山西延续过来的黄土高坡,而这种支离破碎,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坡,对当时的交通和出兵造成极大的障碍。就在这山与河之间有一条极窄的通道,潼关正守在这条孔道上,号称“三秦锁钥,四镇咽喉”。
潼关城现在不能与往日相提并论。潼关命运多舛。先是被日军战火严重损毁,1958年修三门峡水库时被定为库区而几乎废弃,文革期间又将城墙和城门尽数拆毁,砖用于盖房,土用于制砖。今天了解到潼关古城正在一步步的恢复和修建,而这多少也让人欣慰一些。
三河相汇
黄河、渭河、洛河在这里汇聚,潼关也因水而得名。古书记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潼浪汹汹,故取潼关关名,又称冲关。这里南有秦岭屏障,北有黄河天堑,东有年头原踞高临下,中有禁沟、原望沟、满洛川等横断东西的天然防线,势成“关门扼九州,飞鸟不能逾”。汉潼关城在今城北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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