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
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
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
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
离别后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
永不老去
——《乡愁》席慕蓉
我的乡愁系在那座名叫凤山的小镇,那里有最温暖的时光,最柔软的回忆。
镇上的老街是会让人感怀的地方。街内小巷幽深,院落相连,夹杂在新楼房间的老民屋青砖黛瓦,偶尔还能看到一些镂龙刻凤的痕迹。
圩棚里,支着一张长桌两条长凳的米粉摊,长年飘散着混杂了煤球和汤水的气味;大清早从河里打捞上来的船丁鱼湿漉漉地铺在垫了塑料纸的地上,卖鱼翁热情地吆喝叫卖着;补雨伞皮具的匠人似乎永远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那扎着永远也扎不完的鞋底......
小作坊、小商贩一代一代流传下的手艺里,是一代一代简单而安宁的生活。
时光流转,这些景象如潮水般地退了,退到小镇西边新建的集市里。如今的老街沉寂了,街人闲散,巷子幽长,沿街房子间或还开着几家店铺,一家名为信兴云片糕店的作坊淡定从容地立在街尾,不争不抢。岁月的痕迹如同斑驳的阳光涂抹着屋檐、墙角,一种说不出的古镇遗韵在街巷飘散。
叮叮当当,沿街的屋子外搭起了脚手架,政府对老街的房屋进行了亮化,让古镇的特色风貌更形象而浓郁地呈现。一座有着自己文化底蕴与古风古韵的小镇将在沧桑中温柔着你我的回忆。
从街尾顺着青石板拾级而下来到码头,融江、龙江、柳江三江汇合的河道波澜不惊,一条条小小的捕鱼船孤寂地停靠岸边。
当年,河岸边挨挨挤挤、密密匝匝停满客船,赶圩的人们挑着抬着、提着扛着踩着长条板沿着石阶上上下下的热闹场面犹在昨日。此消彼长,镇里的临时车站却人来人往,车来车去,快捷的车辆几乎完全取代了缓慢的船只。
在县城工作的朋友有时会一时性起地说:“走,去凤山街北门吃粉去。”似是玩笑,其实不算。三柳高速开通后,驾车从县城到凤山,也就十来分钟,还真是想去就去,说来就来。
新集市喧哗与热腾,但井然而从容,海尔、oppo、特步......这些外来词汇给小镇带来了许多现代而时尚的气息。
琳琅满目间,云片糕、米饼、软糕富足地摆在摊上,八角馍、油堆滴着油黄灿灿地架在锅上。
河边鱼在盆里鲜活地蹦跳,几十年味觉的记忆,在这里一下苏醒。似乎,米粉摊上不紧不慢地捞粉烫粉的阿伯还是那个阿伯,猪肉摊上手起刀落一块五花肉利落地割下的阿叔还是那个阿叔。
老街的味道在新集市里依稀可寻,紧邻集市,文化广场的亭台、花树、健身器材,以及晚上必在这里快乐唱跳的大妈们,无不透着闲适与满足,成为小镇市井生活中一抺艳丽的色彩。
除了凤山集镇,还有一个让我去了又想去的地方,那里有大片大片碧绿的桑田,以及让我心心念念的制作印版馍,那就是塘进屯。
村中农舍俨然,红瓦白墙,道路整洁,太阳能路灯整齐地排列。路边,大丛的月季怒放,院子墙头,翠绿的百香果和彤红的三角梅恣意生长。园里,水嫩油绿的蔬菜生机勃勃。村民在附近田间劳作,小孩在村中嘻闹,老人在墙边晒着太阳,狗儿在菜园追逐着蝴蝶,牛儿在树下悠然地咀嚼。
一派恬静地农村生活。宽阔的桑田中间,一条观光长廊把人从村中带到新建的连片蚕房,带到幽静的小河边,带到绿草茵茵的蚂拐洲。
“三月三”,这里举行的背篓绣球赛、竹竿舞、抛绣球、拔河、板鞋、对山歌、赛龙舟一些民族活动热闹精彩,让这个小小的村屯欢乐得沸腾起来,也让村落带上了浓厚的民族色彩。
逢年过节、亲朋好友作客,这里家家户户必做印版馍,那是一种用糯米团为皮,饭豆粉为馅,用木印版压成带花纹的圆馍,并用山上采来的九层皮叶片垫着蒸煮的美食。是塘进人引以为傲,寄寓着浓浓家乡情的食物。做印版馍,已成塘进人对喜庆日子的一种仪式。
乡愁不是寂寥,不是没落,不是忧伤,坚守着,也变化着、美好着,让人欣欣然回味与憧憬。这,是乡愁最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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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春语
责编:盘练
审核:罗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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